金年会新年,这个意味着快乐和吉祥的节日,有时候也会出现截然相反的景象――恐怖和悲伤。1969年新年前夕,正当人们带着轻松喜悦的心情迎接新的一年的时刻,在挪威别尔根生航运公司里,工作人员忙碌不停金年会,气氛异常紧张。
这里看到的不是一张张笑脸,而是充满着忧愁和惊慌的神情。因为该公司的石油矿石船“别尔克伊斯托拉”号从巴西驶往日本途中,已中断通讯两昼夜了,至今仍无一点消息。总经理摩莱尔先生日夜坐守在办公室里,满脸阴云,浓眉紧锁。随着时间的消逝,他的希望慢慢地变成泡影。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候该轮抵港的日期——1970年1月5日。
时间一天天地过去,已经是6日凌晨了,仍未收到一点音信,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。
人们众说纷纭,但很多人都认为是该轮突遇恶劣天气所致。从当时收到的气象资料来看,内容不一,因此失事原因一时还难以推断。
日本气象台宣布:“别尔克伊斯托拉”轮失踪地区没有发现有风暴,天气是正常的。而菲律宾气象中心却发布了与此相反的天气资料:天气很坏,失踪地区附近曾有气带、气旋通过。
又过了两天,1月8日,也就是和“别尔克伊斯托拉”轮中断联系的第10天,船主不得不在报上刊登声明:“石油矿石船‘别尔克伊斯托拉’号装载了18.8万吨铁矿石没有到达指定港。该轮是从巴西的塔萨巴港驶往日本的木更津港。船上有32人,其中3名妇女。与该轮最后一次无线日金年会,当时船舶位于棉兰老西南174海里。”同时,船主又向失事地点附近有关国家请求紧急搜寻救援。
别尔根生航运公司的救援信号发出后,日本、美国、新加坡、印度尼西亚等国相继出动了飞机、舰船等进行搜寻,出没于出事地区的附近海域。忙碌了一天,没有发现任何迹象。后来新加坡无线日晚在国际沉默时间里,通讯员曾收到过微弱的遇难信号,仅仅一句线个人上了小艇”。新加坡电台欲与对方联系,但未成功。第二天,上述这个信号得到了证实,那是西德船“卡必拉”在北海沉没时发出的。
1月11日,美国空军飞机报告:在棉兰老岛达沃港以东40海里处发现有翻掉的小艇和救生筏在漂浮。此后,又收到无线电报称:距第一次痕迹发现地15海里处有圆柱体在漂浮,其周围还有断木块。日本油轮“东巴南丸”和巡逻船也参加了搜寻工作。他们对海面进行了仔细的观察。一直到13日,飞机在空中仔细辨认后认为,这些碎断斑点是汇集在一起的普通浮游垃圾,与“别尔克伊斯托拉”轮毫无关系。
搜寻工作已经进行了5天,执行搜寻任务的飞机在空中飞行了260小时,海上搜寻面积达29万平方海里。在这期间,虽然天气很好,海面清晰,可是结果却令人失望。
1月15日,别尔根生航运公司正式宣告:该公司最大的“别尔克伊斯托拉”轮失踪了。
至此,大规模的搜寻工作已告结束,海面上除了正常航行和作业的船只外,一切进入了常规状态,但小范围的搜寻工作仍在进行。有关国家航运部门向在这一航区的船舶发送航行通告的同时,还特地关照他们注意海面情况,加强搜查,做好救助准备。
1月18日凌晨,东京无线电台突然播送了一条通告:在格林尼治时间1月17日23点,日本渔船“哈千霍丸”在北纬’04°36′,东经135°47′发现“别尔克伊斯托拉”轮的漂浮筏,上面有2名海员。
通告又说,据渔船无线电报告,石油矿石船经过三次强烈爆炸后,断成几段而沉没。
顿时,搜寻工作又活跃了起来,海上察看面积达到50万平方海里。就在那个救生筏上救起“别尔克依斯托拉”轮两名船员的地方,留下了巨大的石油斑点,这个记号证明巨轮“别尔克伊斯托拉”号确已沉入海底。
1月19日19时,“哈千霍丸”顺利进港,十几名新闻记者早已等候在码头。当被救的两名海员被抬下船的时候,他们蜂拥而上,闪光灯不停地闪耀,录音机话筒塞到他俩的嘴边,哪怕能录下一句微弱的讲话声也好。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,这条新闻已从广播电台和电视台播出。第二天一早,各报相继刊登消息和照片,成为报界的主要话题。
被救的两个船员都是水手,一个是西班牙人叫别来德·立翁,另一个是巴西人巴乌诺。他们俩在筏上度过了三个星期,向东北方向几乎漂泊了800海里。
别来德·立翁谈了事故的情况,他说:“12月29日下午,一天工作日临近结束了,我正在甲板上涂油漆,在一起工作的除我们两个外,另外还有三名水手。突然,在一个油舱里发生了爆炸,爆炸震撼着船舶,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呆了。当我们惊醒过来,又是一次强烈爆炸,当时我就跃身跳出了舷栏,掉进了大海。当第三次强烈爆炸响起时,我在水中眼看着船舶断裂成几段后迅速向海底沉去。”
“在水中我抓住了爆炸时飞溅出来的碎断物体,后来又发现了在不远的地方,漂浮着一只从沉船上下来的救生筏,我就极力游了过去,上了筏金年会。此时我看到了巴乌诺,他头部受了伤,在水中挣扎着向我求援,我奋力把筏划过去,把他救了上来。此后,我们除了见到围在四周的碎断物体和巨大油斑外,没有见到过其他同行……”。
以后搜寻工作虽又继续了几天,但毫无结果,全船32人除2人获救外,其他人员全部遇难。
超级巨轮“别尔克伊斯托拉”号奇怪的沉没,引起了世界航运界人士的注目,人们普遍关注导致这起惨剧的原因,说法多种,但多数推断是静电起火所致。
所谓静电,是指电荷集中在两个物体上且又不产生电流的状态。静电有感应带电和摩擦起电两类。在生产过程中,由于存在接触、分离、摩擦现象,会产生大量的静电荷。当材料绝缘性较好,电流不易泄漏时,电荷就大量积累,一有机会,就集中释放,酿成大祸。
“别尔克伊斯托拉”轮正是在洗舱时,因静电放电而引起连续的强烈爆炸,造成这一航运史上的惨剧。